Archive for October, 2006

让我们去海布里吧 – Let’s go to Highbury!

Monday, October 30th, 2006

“Let’s go to Highbury!”

于是我们开车出发。

顺着布莱克本路一直开下去,在海布里路口右手边,看见了那个海布里公园,我们然后向右拐到海布里路上,一直开到了阿士伯顿区,在阿士伯顿火车站附近…….

这不是在伦敦,而是在墨尔本,我们也不是去看球赛,而是去买电脑的配件。
……
早上

A:“你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?”
B:“是不是美国又有飞机幢楼那条新闻?”
A::“噢,我不是说的那条新闻,我说的是英国队守门员丢的那个球!”

于是A和B一起看球赛视频:同球门后边的那些人(摄影师?球迷?ball boy?。。。)一起笑翻!
……
中午

上超市买东西,又看见那种筒子上印有足球运动员的土豆片,虽然为了健康,尽量少吃Junk food, 但因为画面上的永伯利,又忍不住买了一筒。
……

晚上

“今天晚上吃什么?”
“嗯,晚上有球赛,还是做猪肚子吧(虽然绝对非健康食品)!”
“还得换上那双红的袜子,阿森纳今天主场。”
……

就这样,无意识中,每一天,阿森纳都会时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,海布里也似乎近在咫尺(虽然在地球的另一半,但得天独厚的墨尔本,在地理名称上模仿了伦敦,于是也更加深了我们的这种幻觉)!

作为一个球迷,足球,或更确切地说,阿森纳就这样无时无刻地沁入了我们的生活!似乎有一半的时间,我们生活在足球的痴迷中!

墨尔本的气候居然也很配合一个阿森纳球迷的心情!

作为南半球一个“一日四季”的城市,季节与世界大部分地区颠倒不算,一天中经常还能享受四季“风光”。近年来,由于人类加害自己的“绿屋效应”,我们更加经常地春夏秋冬搞不清,今年尤甚!比如上个星期,曾经36度,有史以来最热的10月的一天,但第二天最低气温6,7度,最高也不过是17度!屋子里的冷气和暖气,在这一两周中,交换使用!周六晚球赛前,一国内朋友打电话来,谈话间,因为想搞清时差,就问:“你们那里到底是什么季节?该夏天了吧?”可能是这几日温度太低之故,什么季节又有些糊涂,所以不得不思索了一下,然后回答道:“嗯,好像还没有,应该还是晚春,因为还没有改夏令时呢 ……”可是赛完球,无意看到了电视新闻节目,提醒大家,12点时,请将钟表的指针拨到1点……当时室外温度已经降到了5度!

莫斯科几乎冰冻的球场,将我们的热度降到零下,雷丁4-0的狂热,又将我们带回炽热绿荫,随着昨天的1-1被逼平,球迷身边的温度又在下滑…

我们就是这样,长此以往地经受着这种冷热的处理!

钢铁是怎样炼成的?一定需要冷热处理;

球迷是怎样成长的?也需要自觉自愿或不自觉不自愿地经受另一种冷热的处理:

享受和折磨,看来是球迷的责任和权利。

足球对于我们来说,绝对已不只是娱乐了,它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,它带给我们的除了赏心悦目,趣味颖然,和时不时的狂喜外,还有失望,悲哀,沮丧,甚至愤怒,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年复一年,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…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…

那天,谈起了去伦敦,在一旁的五岁的小侄女问:“叔叔为什么要到伦敦去?”

答:“去看阿森纳踢球呀!”

小侄女又问:“阿森纳是什么?”

答:“一个足球队。”

小侄女又问:“足球队是什么呀?”

答:“就是十几个人在一起踢足球呀!”

小侄女又问:“叔叔老是看他们,他们是叔叔的朋友吗?”

犹豫了一下后,答:“是啊,他们都是叔叔的朋友!”

岂止是朋友,阿森纳俱乐部的教练和球员们在我们的生活中的地位,远比一般朋友重要的多!作为球迷,球队给我们带了了常人不能享受到的乐趣,在我们的生活中,也多了许多其他人所没有的,息息相关的亲人,多了一个特殊的家……

作为枪手的球迷,我们可能真是特殊的一群,一群不可自拔的,有很大一部分时间生活在足球狂热中的信徒,一群理想化的人,一群依然傻乎乎地相信忠诚,依然傻乎乎地追求美和纯真的人…

最近很忙,任务压身,不想再为阿森纳“浪费”太多的时间,但好像上了瘾一样,欲罢不能!几次想退出“江湖”,但几次没有成功!

球队对我们生活,工作带了了不少负面的影响,我们后悔吗?

昨天晚上细想时,似乎有一点,但今天早上起来,还是那一句话:让我们去海布里吧!

Let’s go to Highbury!

(我们有了新的家,但在新家门口,我们依然看得见海布里,对我们这群出生在海布里的阿森纳子弟们来说,海布里永远近在眼前!)

鸡犬之声相闻 (四)

Tuesday, October 24th, 2006

数码时代了,这《鸡犬之声相闻》系列之四,于是也有了一组相应的美丽的照片!


晨雾


早霞(还是晚霞?忘了)

正前方邻居与我们之间的一片小树林

新房子离旧居不远,搬过去后,有时好像觉得住在深山里:当风比较大时,可能是因为屋前路边那一排高大的松树,发出的松涛声; 而冬天起雾时,也许是屋前低处小路上的浓雾,给了人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吧?


篱笆外路左边是我们的右前方邻居

新家远离了城市的感觉,而且真正地是鸡犬之声相闻!刚搬来时,右前方邻居养了数只公鸡和母鸡,有时半夜的鸡叫声,得好一会儿猜测,才知是什么动静!他们家还有一黑一黄两只挺大个儿的拉布拉多猎犬(Labrador Retriever),总是在他们的围墙内,狂叫着,追着我们几家院子前面小路上的汽车来回跑!不过一般好像听不到他们在叫,后来邻居将房子卖掉了,新房主也有两只很相近的猎犬,但都是浅黄色的,这两只狗好像有毛病,经常坐在对着我们前院的后院中,冲着天,不停地叫着,一叫似乎要叫好几个小时!好在离得远,一般还不至于影响休息。


高冈细草驹双戏

后面的邻居,远到已经鸡犬之声不闻了,他们曾经养过两匹马(有照片为证),不停地啃食着那5英亩的草地,如同两部除草机,居然将那5英亩“修建”得整整齐齐!可惜现在没有了马,杂草疯长,偶尔真的一部除草机来了,轰轰隆隆一上午,边边角角也搞不干净,比那两匹马差远了,我们也很怀念第一年搬来时,蓝天白云下,绿莹莹的草地上,那两匹马低头吃草的,安静而美丽的画面!


右舍-路的右边

左邻右舍,来往比较密切。右边是两位中年夫妇带着两个上小学和中学的女儿,男士从英国来,对澳洲的没有文化,时有微词,而女士可能出身名门,经常提起她是在 Kew 长大的,很怀念门前林荫大道上的梧桐树,于是也在门口小路上种了一排梧桐(第二张照片中也有她家小路对过的几棵小梧桐)!虽然觉得有些不伦不类,但倒也能体会到女士对童年恋倦中的那一丝得意!


左邻

左边邻居(照片是在他们家院子里照的),又是一对5,60岁的老两口,不过他们不是澳州本土(其实澳洲除了土著人,其他人都称不上本土),算是第二代移民,小时候跟父母从塞浦路斯,来到澳洲的。

老两口倒是没有养狗,但养了一只公鸡,10只母鸡!据说是因为有10个孙儿孙女,每人一只,下的鸡蛋可能也够自给自足了!老太太能干得很,经常带几个孙儿孙女,还能整得满桌子丰盛宴席!他们经常给我们送来自己家种的黄瓜,西红柿,辣椒,大蒜,还有李子,樱桃等水果,或者送来他们自己的土灶中出炉的烤肉什么的……我们则回送饺子,因为除了饺子,拿不出太多的风味食品回赠!有时不得不从中国杂货店买些冻的包子,粽子之类,热一热,充当我们自己的手艺送去,这个中秋节还送了两块月饼去!

老头是搞建筑的,盖房期间,就经常给我们出些点子,搬进来后,也是经常给我们指点江山!

后来在邻居的鼓励下,俺们农业大国农民的本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,开始小打小闹地养了一公,一母两只鸡,第二年,又养了一公4母,现在5只鸡都下蛋,我们又不敢多吃胆固醇,所以鸡蛋大大过剩!老公还开了自留地,无意地从邻居家挖来他们不要的西红柿秧和芋头秧,无意地种在地上,不知怎么搞得,去年居然大丰收,一篮篮樱桃般大的西红柿吃不完,每次走访朋友,都带一盒西红柿送人,最后还扔掉不少!芋头长得也象小足球那么大,蒸熟后,拉得出丝来,滑滑溜溜很好吃!

搬来后,邻居已两次回塞浦路斯,每次2个月,看家的任务就交给了我们,但因为此地偏僻且安全,所以看家的任务只有两个,一是帮着喂鸡,捡鸡蛋,二是隔三差五,帮着将自动浇灌系统打开,浇前后花园。我们任务完成得很好,于是更经常地能品尝到老太太的烹调手艺!

以前,曾篡改过一收旧体诗,与这些邻居们有关:

陌上桉树蓝映霞,
东邻葡萄绿满架。
高冈细草驹双戏,
斜日疏林鸟群暇,
山远近,路横斜,
松柏深处有人家。
城中黄叶飘风雨,
秋染山枫红似花。

在诸多邻居中,也有一个不协调的声音,但不是近邻(还是比较lucky),在我们家也看不到他们,但我们刚搬来不久后,那家几乎和我们这几个左右邻居打了一场官司,为此我们也开了两次“居委会”,但因那位远邻太没有道理,所以我们几家决定不予理睬,闹了几次后,一个巴掌拍不响,那位远邻也就对我们失去了兴趣!

哎,写时,一直在想:这“鸡犬之声相闻”的下一句,不知应该怎么改一改了?

鸡犬之声相闻 (三)

Tuesday, October 24th, 2006

第一个家,除了马路对过,基督教的对门邻居和左边的这家邻居外,还有右边和后面两家紧挨着的近邻。右边的房东不住在那里,房子租了出去,所以没有固定的邻居,也从来没有跟那些房客们打过什么交道。

有意思的是后面这家邻居。他们的后院和我们的后院仅隔一道1.8米高的木头围墙。刚来没多久,就注意到后面邻居也是华人,很快又发现,居然还是老公的潮州老乡!

“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”,满以为身在海外,同为老乡,一定会和他们建立起和美的邻里关系,没想到,我们两家之间很快就出现了矛盾!

一日,老公的男老乡隔着木围墙,很不高兴地抱怨我们家后院那株可能已经长了几十年的蓝桉树(blue gum)的叶子,掉在了他们的房顶上!不太友好的态度,让老公吃了一惊,心里也有些嘀咕,怕因为这棵树,影响到我们与这家邻居加老乡的关系。

这株引起矛盾的蓝桉树,树高近10米,树干直径估计也有1米多,树叶呈蓝绿色,叶形很漂亮,花店卖花时,这种枝叶是经常被拿来插花用的。澳洲的树,可能因为干旱,树叶总是很稀疏,这种蓝桉也不例外,因此落叶并不太多,只有狂风暴雨后,会在周围草地上留下一些枝叶,但通常捡干净了,也花不了几分钟时间,何况只有一小部分树枝,伸到了后面的院子,有落叶,也不至于太多,没想到这点问题,会让老乡如此不快!

事隔不久,老乡偕夫人来到了家 门口,以为是联络感情来了,没想到是给我们下最后通牒来了 – 让我们将那棵大树砍掉!听后心生疑惑,也很不高兴,所以就满脸笑容,不太客气地回道:“我们买房子的时候,就喜欢上了这棵大树,现在怎么舍得砍掉!试问以前的主人,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,你们怎么没有让他们将树砍掉呢?”

老乡倒也老实,说人家不砍,我们告诉老乡,人家洋人喜欢树,不砍,很不巧,我们也喜欢树,为什么要砍?老乡怏怏不乐偕夫人离去!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,过了几日,老乡居然下了一道书面的最后通牒,对此,我们也只好和颜悦色,但义正词严地给了一封书面的回绝!

树是我们家的树,老乡自然也没有太多的理由逼着我们砍树,于是这段公案就不了了之。但从此后,两家倒不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,因为有时候死老鼠或死鸟什么的,还会从后面不翼而飞来,落在院中!我们家养的两只小鸡,曾经钻到他们家一次,后来有一天,那两只刚刚长全了翅膀上羽毛的小鸡,居然也不翼而飞!到处张贴寻鸡告示,但再也没能找回来!

小鸡丢得跷蹊,连我这个疑心不重的人,也有些怀疑老公的那家老乡 – 我们的后院近邻!

鸡犬之声相闻 (一,二)

Monday, October 23rd, 2006

 (一)

来澳州以前,觉得在西方国家,不会像国内一样,更绝对不会像现在正在重播的《邻居》里的故事中那样,邻里间走动的如此密切,相互帮助也相互干扰!在国外,恐怕真会是鸡犬之声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?

作为留学生独身一人来到墨尔本,为学习,生活和工作之故,两年中,搬过7次“家”,多半都是和留学生们合租房子。

但这些搬家,和邻居没有关系,因为租的房子,与邻里间不会有什么交往,只需和房东打打交道。搬家的主要目的是希望住得更舒服一些,因为有贪图享受,大手大脚的毛病,一点点生活费,绝大部分都花到了租房子上面! 因此,第一次回国时,为了不让还在国内的家人们失望,找留学生中的挚友借了钱,才勉强完成了出国买回几大件的任务!

因为频频搬家,对租房子有了许多的经验,因而住的地方越来越好,且相对比较便宜,也不断帮其他新来的留学生找到合适的住房,于是居然在墨尔本大学留学生中有了口碑,被称为“房管委员”!经常有留学生打电话,问有没有合适的地方,还有两次,导师亲自找上门来,以求帮助新来的留学人员和访问学者安排住处!

后来,家人来陪读,在买自己的房子之前,也还是搬了4次家,虽然比“孟母三迁”还多了一迁,但其实只有两次搬家,和两个孩子的教育有点关系:在老大上了墨尔本大学对过的,维州公立学校中最好的“University High School”后(人称“墨大附中”),我们搬出了上这个学校必须居住的北墨尔本区,搬到了条件比较好,稍远些的地方;等到老二要上中学前,我们又搬回了北墨尔本区,等他上定了墨大附中,我们又一次搬了家,这次搬家的目的就完全是希望住得更舒服一些!

因为“房管委员”的能力,所以全家的住房也总是越来越好!

(二)

真正有了邻居,是在自己买了第一栋房子之后。

买房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增建一间浴室。只有几个人的装修公司的老板维利,是一位认识了多年的澳洲朋友。我们当时在市中心附近工作,正值盛夏,维利 他们工作的第一天,天气又特别热,所以下班后买了些冷饮赶到新房子看看。维利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就说:“You are very lucky(你们运气真好)!”

仔细问时,才知原来我们街对面的新邻居,见到几位工作的工人热得大汗淋淋,知道新屋里没有冰箱(其实还没有任何家具),就立即热情地为他们送来了冷饮和冰块。以后几日,天天代我们尽东道之意,为工人们送来热茶冷饮!

虽然“远亲不如近邻”是中国的说法,但在西方,因为没有中国近亲间密切来往的习惯,所以邻居的重要性更加明显。买房子前,谁也不太可能将四周邻居的情况打探清楚,像孟母一样择邻而居,因此,摊上好邻居,无论东西方,都真的应该称为“lucky!”

等我们搬家以后才知道,街对面住的是一家虔诚的基督教信徒,助人为乐,付诸于行动。头一年,圣诞节前夕一个星期,对面就张灯结彩起来,圣诞节那天,他们家前院从下午就开始热闹起来,男房东,50多岁的格兰姆,扮成了圣诞老人,坐在椅子上,向过路的和邻居的孩子们分发糖果和他们自备的一些小礼品,孩子们还可以与“圣诞老人”一起照相等(圣诞节期间,各大商场都有照相馆专门为孩子们照像“添设”的圣诞老人,但那是要付钱的)。晚上,他们家前院灯火通明,我们站在前厅的窗户前看马路对过的热闹,在他们家门口,聚集了许多路人和邻居,大家说说唱唱一直到深夜。后来才知道,他们年年如此,可能已经坚持了几十年!

不久就发现,我们的luck还不仅止于对门邻居,左手边的邻居更堪称“模范邻居”!

那里住着五,六十岁的老两口,太太是个会计,还在作些part time的工作, 而先生已退休在家,乐呵呵的,经常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浇花,长像和体态,都让人想到弥来佛!后来发现,他也真有一颗菩萨般的宽阔心肠,经常不言不语地在帮助着我们,也帮助着其他邻居。

搬家不久就发现,每次他浇完花草后,我们的前院也绿莹莹起来,原来,他“顺手牵羊”,总是将我们前院和路边的草地一起浇了!我们那时6天上班,在家时间很少,每次周三早上收垃圾后,晚上回来,弥来佛又经常“顺手牵羊”,将垃圾桶替我们拉回,放到原处。他太太也常给我们送些花草,教我们如何种植等。我们外出时,家就交给了他们,回来时,前院后院井井有条,比我们自己打理得还仔细,信件也帮我们收好。他们告诉我们,家中无人,信箱里不能堆积太多信件,就像前院不能不打理一样,露出家中无人住的迹象,容易招贼!

时间长了,邻居老头儿就被我们称为了“活雷锋”!

没有想到的是,5, 6年后,在我们盖的新房子快完工时,邻居老人的癌症到了晚期,看着他一天天消瘦和憔悴下去,心里真的很难过,几年下来,与这些近邻的感情,已远远超出了诸多的远亲。他去世后,我到邻居家探望他太太,结果还不等开口,自己竟已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,倒是他太太反过来安慰我!

想起来,对自己当时的脆弱还感到很惭愧,觉得实在对不起他的太太。但即使现在,在写这篇东西时,一想到他,一旦在脑海里出现他那弥来佛般的笑脸和身影时,对这位普通而善良的老人的怀念,还会使我倍感心酸!

由新加坡教育想起。。。

Saturday, October 21st, 2006

突然想到,BLOG,不就是网上日志吗?很少把它当日记来写,今天试一试:21/10/2006,星期六,晴,气温:7- 16度(信不信由你)!

一个星期以前,36度,开冷气,室外游泳; 昨天却开了暖气!搞得自己也糊里糊涂,现在澳洲应该是晚春?对墨尔本的天气,真是无语- 所以决定从此后不再抱怨!

言归正传

我大姐的女儿在新加坡,因此大姐也有机会在新住了一段日子。回来后除了像所有北方人一样,对气候不适应外,没有谈太多地感受,昨天,看她新开的空间,才看到下面一段文字:

8月去了一趟新加坡。我素来对彼邦兴趣不大。原因多多,不过认为她的面积太小了,会比较单调,也是原因之一,就像高个子(自以为也算高个,其实也有限的很)会觉得比矮的人有着多重的优势一样,当然这些想法只证明了自己的偏见和无知。
有感而想说的事还有一些,我的感觉有好有坏,去的时间短对这个国家对他们的社会认识肤浅的很,也可能还主要是自己的感想而已。
   说说对他们的教育的一点感受。以新加坡的国力来说他们的大学应该算不太多。好象他们从小学毕业起就开始对学生分流。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条件或是兴趣上大学的,有经济问题,也会有对自己,或者作为家长来说对子女的前途的设想会有差别,观念也有不同,当然也有个人的兴趣。在中学阶段还会继续分流。因此上大学的是学生中的少部分,大部分的人就会分别接受不同层次的职业教育。他们的实用的教育使这些学生就业很方便。如果这些年轻人要接受高等教育,不是没有机会,但是是有一定的难度,因此他们之中还是只有少数人才能继续受教育,从普通的职业层次上升到所谓精英阶层。原先我对此很不以为然,觉得有失社会的公平和公正。但是我现在不这样想了,觉得这种教育模式,对于社会的稳定是有效的。这种认识是从我国现行的混乱的教育现实的恶果反思而来的。相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,其实对于比较弱势的群体来说,这样或许应该更好些,而对于社会来说好处是更加明显的。我们的情况很混乱,很多人为了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,背负了对于家庭来说是巨额的债务,上的大学有可能还是垃圾或半垃圾的学校,出来了如果没有过硬的关系,就业还是问题。而技术工人或一些不同层次的蓝领工作岗位可能需求得不到满足。
  现在的这种情况对于人民的福祉、社会的稳定、社会观念的改变都是只有负面的作用。
  对新加坡的教育实在所知甚少,还是对于我们的现状有些想法,想也是白想,不想则不可能。

看后,自然也有些许的感叹,虽然只在新加坡机场呆过两个小时,但印象也不错!机场盛开的大型盆花让我着实吃了一惊,那开始以为是假花的一簇簇紫色,至今还历历在目!

第一次比较近距离地了解新加坡,是在我作为访问学者,第一次来澳州纽卡索大学时…

短期访问,所以被安排住在了大学的college(学生宿舍),当时住在那里的除了外地的澳洲学生外,海外学生以新加坡为主,还有一些马来西亚等地的学生,很快就结识了一伙可爱的新加坡小朋友.

给我的感觉,他们都很朴实,天真,而且爱国!

对我这个大陆的大姐姐,他们自然也是抱有许多的好奇心,于是经常互相问一些双方感兴趣的问题。在国内,当时文革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失,于是对这个比邻的,以华人为主的,讲华语的民主国度,有了很深的印象,对当时新加坡的国家领导人相当佩服,对新加坡国家的制度也很认可!

后来和这帮学生混熟了,我们还一起开车去了悉尼,堪培拉等地旅游,其中一位去北京学气功治病时,还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。最近看了一部关于日本侵略东南亚的片子,有一段是在纽卡索拍的,我结识的新加坡学生,有好几个参加了拍摄,群众演员,饰演日本兵,据说其中一人还有一个小小的角色,可惜在影片中没有能认出他们来!

这次大姐从新加坡回来,关于教育的感叹,自然也引起了本人的一点感叹:

新加坡的特型民主,其实有相当成分的独裁,但在许多国家,是绝对还需要一定的独裁的!比如伊拉克(没有第二个侯赛因,谁来收场?),比如古巴,现在古巴的免费教育和免费医疗恐怕已在世界前列?

对比西方少数富裕国家(包括以前的澳洲)的相当社会主义的制度,感到国内改革开放,最不能大动干戈的地方有两处:一是教育,二是医疗卫生,遗憾的是,在改革带来繁荣的同时,似乎也改掉了社会主义的这些优越性!
    

今天真热!

Thursday, October 12th, 2006

今天墨尔本居然36度,是有史(记录)以来10月份最高气温!
维州开始禁火,热加风,山火已烧掉了一大片山林,据说火焰高达10米!

州长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宣布2级节水,因为今年还旱得厉害!

半年来,第一次在室外游泳池游泳,水温24度,还算舒服,不过后天又要降温了-最高20度,最低可能会到8度!哈哈,经受着冷热处理!

春夏秋冬搞不清!

Saturday, October 7th, 2006


[昨日中秋]

周三晚上,儿子问:“是不是该开冷气了?”
我看了看温度计,室内温度27.5度(摄氏),“不用了吧,夏天最热时,咱们室内温度控制在28度以下,现在可能还用不着开空调。”

周四晚上,儿子问:“是不是该开暖气了?”
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对话,我们都笑了起来。我又去查了一查温度计,室内温度只有18度 – 比我们最冷时,室内保持的温度(20度)还要低2度!

因为在南半球,又因为在“一日四季”的墨尔本,经常搞不清季节,搞不清我们是在春夏秋冬的哪一季,最近墨尔本市区温度的跳跃(最低5度-最高30度),也有点太过分了!上周附近山区夜间温度降到了2度,州长第二天宣布那个地区为灾区,因为庄稼都冻坏了!

不过昨日中秋节,国内正值秋季是毫无疑问的,但北京前两天的温度居然也超过了30度!

看来“绿屋效应”已不光是科学家们的预测,它已经真真实实地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了!

除了不知是应该开冷气还是暖气外,去年,澳洲昆士兰地区风灾,据说毁掉了那里所有的香蕉园,于是我们已好个月没得香蕉吃 – 因为1公斤香蕉的价格从2元左右,暴涨至12元左右(对此非常的耿耿于怀)!

真搞不清楚以美国为首的(以澳大利亚为唯一成员的)对京都协议(Kyoto Treaty )的抵制是出于什么目的?为了那些石油财团的利益,布什政府的愚蠢已经害世界不浅,紧跟美国现政府的澳洲政府(两个世界上人均制造破坏嗅氧层污染最多的国家)居然在这个问题上还要助纣为虐!

写到这里,撇开联想到当今世界混乱的不快,静下心来想一想,澳洲10月,应该是正值春日?

每天坐在电脑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天气预报,否则不知该穿哪个季节的行头!

今天的天气预报是:晴;气温 最低7度,最高26度 – 还不错!

遗憾的是明天周日,预报的最高温度只有16度!

温格的“坦白”

Thursday, October 5th, 2006

昨天晚上看到了有关温格网络访谈的那篇报道,读了其中一段,油然而生一份感动!

“如果您可以推翻你的一项决定,会是什么?

我曾做出了许多错误的决定,我给您一个例子。2002年罗伯特•皮雷受伤的那次,当时在左翼这个位置他是世界上最佳的球员。那个星期我曾决定不使用皮雷踢与纽卡斯尔的比赛,但离比赛越临近,我越想派他上场,因为如果我们赢了那场比赛的话,我们几乎就拿到(足总杯)了。在赛前24小时我改变了主意,不幸那场比赛他遭到严重受伤。我回家时在想我是多么的愚蠢,因为我本应该按我原来的计划去做••••••他错过了世界杯,之后我深深感到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决定。这不是命运,因为我曾坚信是时候让他休息了,因为他显示出疲劳的征兆,因此你就应协调上场次数来减少受伤的机会。实际上我心里知道派他上场是不恰当的,但是在最后作决定时我优柔寡断了。”

这是温格有关皮雷的一席讲话,没想到一个决策,竟让教授自责了那么多年!其实皮雷场上的受伤,真是一件有些偶然的事情,但教授勇敢地承担了责任,说“这不是命运”,而是他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……

皮雷的受伤,的确让人十分心痛和遗憾,什么时候想起来,什么时候心头都会涌起一种隐隐的伤感!这应该是他足球生涯中受到的最大的打击,他因此失去的,不仅是那次世界杯的机会,实际上他是失去了成为世界足坛巨星的可能!打那次受伤后,皮雷,从他足球生涯的顶峰,逐渐走着下坡路,一个球星无比辉煌的前程,就在一瞬间,这样地消失了!

对一个职业球员来说,这毋宁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饮恨,但今天,教授居然主动出来,承担了这个沉重的责任!说实话,刚听到教授的“坦白”时,我几乎对教授产生了一丝的怨恨- 恨他一时的犹豫,影响了心爱的皮雷的前程!

但紧接着,却越来越感受到教授话语的分量,以及那一份真真切切的遗憾!

作为一个十分尊敬和崇拜教授的球迷,在听到教授的这份坦诚后,因为热爱皮雷,也会对教授感到瞬间的不满,那作为皮雷本身呢?他是不是会因此对教授怨恨终生?

但事实上并非如此,皮雷和其他离开阿森纳的球员们一样,依然与教授保持了良好的关系!

“我昨天还在法国见了帕特里克•维埃拉、埃曼努尔•佩蒂特和雷米•加尔德。我今天跟罗伯特•皮雷通了电话。我昨天被问到了一些困难的问题,帕特里克问了我有关于我们在一起的九年的事!”

皮雷可能比我们更理解教授!因为正像教授在皮雷离开时,对他的评价一样:“他不仅是一个伟大的球员,他也是一个好人”- 教授和皮雷,他们不仅伟大,他们也都是好人!

昨晚看到这段网络访谈后,我和asn14 有过下面一段对话:

asn14(感叹道):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当初教授想给皮雷两年的续约,也许觉得内疚啊……

安怡(有些难过):据说俱乐部已决定给他两年续约,但为什么最后他又离开了枪手呢?要是皮雷现在还在这里多好!
(http://bbs.sports.163.com/asenna/12023,5.html)

asn14(继续感叹):唉,可能已经不是2年续约的问题了,即便给皮雷两年,他在阿森纳也不会愉快!在一个像阿森纳这样的球队里,压力总是很大的,如果皮雷经常坐在板凳上,那伦敦的寒冷和浓雾,加上与过去辉煌的对比,恐怕对一个球员来说,绝对不是结束他足球生涯的最好的方式!

安怡(有些被说服):是啊,可是…

asn14(很哲理地):现在他在那里享受着阳光和球队里松快的气氛,虽然皮雷可以在法国退休,但去一个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,享受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,不也很好吗?我觉得对皮雷自己来说, “it is all about life style”!

安怡(心情转好):这样看来,是皮雷自己作出了正确的选择,哎,实在也不能怪温格啊…

这时,我对温格的“坦白”,越加敬重!

就这样,昨天晚上,想象着皮雷如何沐浴着西班牙那和暖的阳光,想象着他如何轻松潇洒地在那个有着颇为诗意名字的球场上,享受着他热爱的足球,于是,怀着比较愉快的心情,进入了梦乡!

早上起来,看到了大炮的翻译,又想起了昨晚的对话……

最后还想补充一句:温格教授敏锐的思路,超常的幽默,经常让他出语惊人!

这不,在刚刚听到那个鲁尼小子,大言不惭地说他自己很诚实,决不假摔后,昨晚温格就下面这个问题“如果您能推翻一项裁判的判罚,会是哪个?” 做出的回答,真让人忍俊不禁:

我感到(迈克)赖利在我们(49场不败后)冲击第50场比赛中,判给曼彻斯特联队的一粒点球完全是无中生有。那是一个令我十分遗憾的判罚。鲁尼在那场比赛中纯属假摔。:cool:那一天我们本不应该输球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