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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犬之声相闻 (四)

Tuesday, October 24th, 2006

数码时代了,这《鸡犬之声相闻》系列之四,于是也有了一组相应的美丽的照片!


晨雾


早霞(还是晚霞?忘了)

正前方邻居与我们之间的一片小树林

新房子离旧居不远,搬过去后,有时好像觉得住在深山里:当风比较大时,可能是因为屋前路边那一排高大的松树,发出的松涛声; 而冬天起雾时,也许是屋前低处小路上的浓雾,给了人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吧?


篱笆外路左边是我们的右前方邻居

新家远离了城市的感觉,而且真正地是鸡犬之声相闻!刚搬来时,右前方邻居养了数只公鸡和母鸡,有时半夜的鸡叫声,得好一会儿猜测,才知是什么动静!他们家还有一黑一黄两只挺大个儿的拉布拉多猎犬(Labrador Retriever),总是在他们的围墙内,狂叫着,追着我们几家院子前面小路上的汽车来回跑!不过一般好像听不到他们在叫,后来邻居将房子卖掉了,新房主也有两只很相近的猎犬,但都是浅黄色的,这两只狗好像有毛病,经常坐在对着我们前院的后院中,冲着天,不停地叫着,一叫似乎要叫好几个小时!好在离得远,一般还不至于影响休息。


高冈细草驹双戏

后面的邻居,远到已经鸡犬之声不闻了,他们曾经养过两匹马(有照片为证),不停地啃食着那5英亩的草地,如同两部除草机,居然将那5英亩“修建”得整整齐齐!可惜现在没有了马,杂草疯长,偶尔真的一部除草机来了,轰轰隆隆一上午,边边角角也搞不干净,比那两匹马差远了,我们也很怀念第一年搬来时,蓝天白云下,绿莹莹的草地上,那两匹马低头吃草的,安静而美丽的画面!


右舍-路的右边

左邻右舍,来往比较密切。右边是两位中年夫妇带着两个上小学和中学的女儿,男士从英国来,对澳洲的没有文化,时有微词,而女士可能出身名门,经常提起她是在 Kew 长大的,很怀念门前林荫大道上的梧桐树,于是也在门口小路上种了一排梧桐(第二张照片中也有她家小路对过的几棵小梧桐)!虽然觉得有些不伦不类,但倒也能体会到女士对童年恋倦中的那一丝得意!


左邻

左边邻居(照片是在他们家院子里照的),又是一对5,60岁的老两口,不过他们不是澳州本土(其实澳洲除了土著人,其他人都称不上本土),算是第二代移民,小时候跟父母从塞浦路斯,来到澳洲的。

老两口倒是没有养狗,但养了一只公鸡,10只母鸡!据说是因为有10个孙儿孙女,每人一只,下的鸡蛋可能也够自给自足了!老太太能干得很,经常带几个孙儿孙女,还能整得满桌子丰盛宴席!他们经常给我们送来自己家种的黄瓜,西红柿,辣椒,大蒜,还有李子,樱桃等水果,或者送来他们自己的土灶中出炉的烤肉什么的……我们则回送饺子,因为除了饺子,拿不出太多的风味食品回赠!有时不得不从中国杂货店买些冻的包子,粽子之类,热一热,充当我们自己的手艺送去,这个中秋节还送了两块月饼去!

老头是搞建筑的,盖房期间,就经常给我们出些点子,搬进来后,也是经常给我们指点江山!

后来在邻居的鼓励下,俺们农业大国农民的本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,开始小打小闹地养了一公,一母两只鸡,第二年,又养了一公4母,现在5只鸡都下蛋,我们又不敢多吃胆固醇,所以鸡蛋大大过剩!老公还开了自留地,无意地从邻居家挖来他们不要的西红柿秧和芋头秧,无意地种在地上,不知怎么搞得,去年居然大丰收,一篮篮樱桃般大的西红柿吃不完,每次走访朋友,都带一盒西红柿送人,最后还扔掉不少!芋头长得也象小足球那么大,蒸熟后,拉得出丝来,滑滑溜溜很好吃!

搬来后,邻居已两次回塞浦路斯,每次2个月,看家的任务就交给了我们,但因为此地偏僻且安全,所以看家的任务只有两个,一是帮着喂鸡,捡鸡蛋,二是隔三差五,帮着将自动浇灌系统打开,浇前后花园。我们任务完成得很好,于是更经常地能品尝到老太太的烹调手艺!

以前,曾篡改过一收旧体诗,与这些邻居们有关:

陌上桉树蓝映霞,
东邻葡萄绿满架。
高冈细草驹双戏,
斜日疏林鸟群暇,
山远近,路横斜,
松柏深处有人家。
城中黄叶飘风雨,
秋染山枫红似花。

在诸多邻居中,也有一个不协调的声音,但不是近邻(还是比较lucky),在我们家也看不到他们,但我们刚搬来不久后,那家几乎和我们这几个左右邻居打了一场官司,为此我们也开了两次“居委会”,但因那位远邻太没有道理,所以我们几家决定不予理睬,闹了几次后,一个巴掌拍不响,那位远邻也就对我们失去了兴趣!

哎,写时,一直在想:这“鸡犬之声相闻”的下一句,不知应该怎么改一改了?

鸡犬之声相闻 (三)

Tuesday, October 24th, 2006

第一个家,除了马路对过,基督教的对门邻居和左边的这家邻居外,还有右边和后面两家紧挨着的近邻。右边的房东不住在那里,房子租了出去,所以没有固定的邻居,也从来没有跟那些房客们打过什么交道。

有意思的是后面这家邻居。他们的后院和我们的后院仅隔一道1.8米高的木头围墙。刚来没多久,就注意到后面邻居也是华人,很快又发现,居然还是老公的潮州老乡!

“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”,满以为身在海外,同为老乡,一定会和他们建立起和美的邻里关系,没想到,我们两家之间很快就出现了矛盾!

一日,老公的男老乡隔着木围墙,很不高兴地抱怨我们家后院那株可能已经长了几十年的蓝桉树(blue gum)的叶子,掉在了他们的房顶上!不太友好的态度,让老公吃了一惊,心里也有些嘀咕,怕因为这棵树,影响到我们与这家邻居加老乡的关系。

这株引起矛盾的蓝桉树,树高近10米,树干直径估计也有1米多,树叶呈蓝绿色,叶形很漂亮,花店卖花时,这种枝叶是经常被拿来插花用的。澳洲的树,可能因为干旱,树叶总是很稀疏,这种蓝桉也不例外,因此落叶并不太多,只有狂风暴雨后,会在周围草地上留下一些枝叶,但通常捡干净了,也花不了几分钟时间,何况只有一小部分树枝,伸到了后面的院子,有落叶,也不至于太多,没想到这点问题,会让老乡如此不快!

事隔不久,老乡偕夫人来到了家 门口,以为是联络感情来了,没想到是给我们下最后通牒来了 – 让我们将那棵大树砍掉!听后心生疑惑,也很不高兴,所以就满脸笑容,不太客气地回道:“我们买房子的时候,就喜欢上了这棵大树,现在怎么舍得砍掉!试问以前的主人,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,你们怎么没有让他们将树砍掉呢?”

老乡倒也老实,说人家不砍,我们告诉老乡,人家洋人喜欢树,不砍,很不巧,我们也喜欢树,为什么要砍?老乡怏怏不乐偕夫人离去!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,过了几日,老乡居然下了一道书面的最后通牒,对此,我们也只好和颜悦色,但义正词严地给了一封书面的回绝!

树是我们家的树,老乡自然也没有太多的理由逼着我们砍树,于是这段公案就不了了之。但从此后,两家倒不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,因为有时候死老鼠或死鸟什么的,还会从后面不翼而飞来,落在院中!我们家养的两只小鸡,曾经钻到他们家一次,后来有一天,那两只刚刚长全了翅膀上羽毛的小鸡,居然也不翼而飞!到处张贴寻鸡告示,但再也没能找回来!

小鸡丢得跷蹊,连我这个疑心不重的人,也有些怀疑老公的那家老乡 – 我们的后院近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