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伯里 III –又经噩梦

在我们经历了又一场失败之后,想了许多,但只有一句话想说:我们这些现代的枪手球迷(包括自己)可能都被温格惯坏了! 感叹之余,草草将《Fever Pitch》书中的又一篇日记节译于下:

温伯里 III –又经噩梦
阿森纳 0 – 1 伊普斯维奇(Ipswich)
(温伯里)78年5 月6日

……我支持阿森纳已经有十个赛季了- 几乎是我年龄的一半。在十个赛季中,阿森纳只赢过两个奖杯; 另外两次,他们拚到了决赛,然后惨遭失败。但这些胜利和失败都是在我支持阿森纳的头四年,从15岁开始,那时我的生活是一个样子,到21岁,生活就完全变了样 – 像汽灯和马拉的轿车一样,温伯里和冠军也好像是属于曾经有过的另一个世界了。

当我们坚持到最后并赢了1978年的足总杯的半决赛时,我觉得好像是多少年来,在阴沉的11月份的下午,第一次看见了太阳。可能阿森纳的仇视者会忘记或简单地拒绝相信,这个阿森纳球队也有能力踢出赏心悦目甚至迷人的足球:Rix 和Brandy, Stapleton和Macdonald, 还有Sunderland ,最好的可能是Alan Hudson,尽管只有一个赛季…有三,四个月的时间,阿森纳似乎成了可以在各个方面,在足球所能及的各方面让我们感到愉快的球队。

如果我是在写小说的话,阿森纳78年足总杯决赛中一定要赢。赢这场球,对整本小说来说,更为协调合韵;在此时,如果又出现一个温伯里的失败,会让读者失去耐心,感觉不公。但对现实中的这个结局,我唯一可以找到的理由是,Brandy身体明显有问题,实在不应该让他上场,而Supermac(指当时的阿森纳球员Macdonald),简直比无用还要糟糕。在此之前,他还对媒体发表了一通典型的,不明智的,他要如何对付伊普斯维奇的4个后卫等言论。四年以前,他也曾犯过同样错误,嚷嚷得很欢,却做得很差,当时他在纽卡索踢球;在惨败给伊普斯维奇之后,Guardian 报登发了一个小小的问题:”什么东西每年都带到足总杯决赛,但从来没有用过?”,回答应该是输了的球队的彩带,从来没有系在奖杯上,但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,写给报纸的回答是Malcolm Macdonald!那是一个完全一面倒的决赛,虽然到下半场对方才进球;但我们一直看不出有赢回一个球的迹象,最终以1-0败北。

这样,我三次在温伯里,见证了三次失败,而且相信我永远也不会看到阿森纳在温伯里赢得任何东西。不过78年的失败,对我来说,感觉到的痛苦可能最少,因为我是跟一些输了球不会觉得难过的人一起看的球,即便其中一位围着一条红白围巾(围巾干净的出奇,怀疑他是在场外刚刚买到的)。也许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谬论:足球迷们的伤痛(真正的伤痛)是一种很个人的事- 我们每一个人与俱乐部都有着不同的关系,我想,我们每人都暗自认为,没有其他球迷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会感到比别人受到的冲击更大 – 我们被迫在公共场合流露出悲痛,周围的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受到伤害的感觉。

许多球迷表达了愤怒,冲着自己的球队或冲着对手的球迷,-那种真真实实,骂不绝口的愤怒使我难受和悲哀。我是从来不想去这样做的;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去思考,去吞咽苦果,去恢复足够的勇气,回过头来,重新开始。

和我一起看球的那些人,表示了他们的同情,但却并不真正关心。他们要为我倒饮料,但我拒绝了,他们又握着我的手表示安慰,而我躲开了;对他们来说,这只不过是一场比赛,他们将足球看成和橄榄球,高尔夫球,板球一样,只不过是一种纯粹的娱乐,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的!不过他们的这种态度可能对我有好处,如果只是一个下午,跟这些人在一起还是有一点意思和启发的。

(注:文中英文人名均为当时阿森纳球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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